女孩子自我保护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女性在社会中常常成为性骚扰、暴力犯罪等危害的受害者。为了确保自身安全,女孩子需要掌握一些自我保护的技巧和方法。
首先,女孩子可以学习一些防身术,如女子防身术或擒拿术等,以便在紧急情况下保护自己。此外,女孩子应该提高自己的安全意识,例如不随意与陌生人搭讪、不轻信陌生人的甜言蜜语,以及避免到偏僻的地方独自行动等。
针对不同场景,女孩子可以采取以下自我保护措施:
在校学生:可以向老师或学校安保人员报告校园欺凌现象,如果遭受性骚扰或侵犯,应该及时向家长和学校汇报。可以参加校园自卫课程,掌握一些自卫技巧。
社交场合:在参加聚会或活动时,应该选择正规的、有信誉的场所,并告知家人或朋友自己的行踪。不要过多饮酒或吸食毒品,避免受到药物或他人的控制。
公共场所:在公共场所应该保持警觉,特别是在夜间或拥挤的地方。避免将个人财物留在公共场所,不要随意接受陌生人的帮助或接受陌生人的饮料或食物。
除了上述方法,女孩子还可以通过以下途径加强自我保护:
学习急救知识,如心肺复苏术(CPR)和止血方法等,以便在紧急情况下能够及时救助自己或他人。
掌握灾害逃生技能,如地震、火灾等突发事件的应对方法。可以在家中进行逃生演习,熟悉逃生路线和避难所位置。
了解自己的身体和心理健康状况,及时寻求医疗或心理咨询师的帮助,避免受到身体或心理上的伤害。
不要独自外出旅游或探险,特别是在偏远地区。如果必须外出,应该告知家人或朋友自己的行程和联系方式。
慎重选择朋友圈子,远离不良分子和行为。
总之,女孩子需要时刻保持警觉,提高自我保护意识,学会在紧急情况下保护自己。掌握一些自我保护技巧和方法,同时加强自身的心理素质和安全知识的学习,才能够更好地应对生活中的各种挑战和风险。
重新生成
阳光照射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海风轻轻吹过,带来了海水的清新和咸味。这是我,一个聋哑人,熟悉的场景。家住海边的我对这片海洋有着特别的热爱和敬畏,尽管我无法听到海浪的声音,无法说出心中的感慨,但我能用心感受这一切。
海边的活动丰富多样,对于我这样的聋哑人来说,也充满了无限的乐趣。我热爱大海的宁静与壮丽,喜欢在海里畅游,感受大海的浩瀚与深邃。每当海浪拍打着我的身体,我都会感到一种无比的放松和自在。在沙滩上,我喜欢拾起贝壳,每一个贝壳都像是大海赠予我的独特礼物。我也曾有幸与海豚亲密接触,那种灵动的生命力和自然的和谐让我深深地感动。
大自然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也是我最敬畏的老师。在海边,我感受到了大海的包容与力量。我曾看到过鲸鱼在海中翻腾的壮观景象,那种生命的宏大让我震撼。海风拂面的清新,让我感受到大自然的温柔与关爱。我也曾被海浪的浩瀚所震撼,那种无尽的力量让我对自然有了更深的敬畏。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海边之旅结束的那天晚上,我独自坐在沙滩上,看着天空中繁星点点。心中满是不舍和留恋。离开海边回到家乡,我感觉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是,海边的记忆和体验始终留在我的心中,成为我生活的动力和方向。
对我来说,海边不仅仅是一个旅游胜地,更是一个心灵的寄托和慰藉。虽然我无法听到海浪的声音,但我仍能感受到大海的呼唤和拥抱。虽然我无法用言语表达我的情感,但我能用心灵去感受这个世界,去领悟生活的真谛。
最后,我想说,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声世界,我们或许不能用言语去表达,但我们可以用心去体验和感受。我热爱这片海洋,热爱这个世界。尽管我是一个聋哑人,但我依然有着热爱生活的权利和自由。我用我的方式去感受世界,去热爱生活。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够激励更多的人去用心感受生活,去热爱这个世界。
无声的翅膀:聋哑学生的力量与潜力
曾经有人说过,每一个生命都是一个奇迹,每一个个体都有其独特的价值和潜力。对于聋哑学生来说,他们面对的困难比其他人更多,但是他们展现出的勇气、坚韧和才华却让人敬佩。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证明了生命的强大与不屈。
在聋哑学生的世界里,他们或许无法听到或说出美妙的声音,但是他们却拥有独特的表达方式和一颗渴望进步的心。面对生活和学习上的挑战,他们可能会遇到很多困难,但是他们从未放弃。他们用坚韧和毅力,一次又一次地克服困难,展现出惊人的勇气。
面对挑战,聋哑学生有自己的一套解决方案。他们可以通过手语、盲文等方式进行交流,寻求帮助。同时,他们也会寻找自己的兴趣和热情,将它作为自己的动力和支撑。有了这些方法,他们就能更好地适应社会,实现自己的梦想。
无数的聋哑学生通过不懈的努力,取得了许多令人瞩目的成就。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里,如艺术、体育、学术等,取得了让人骄傲的成绩。这些成功是他们付出汗水和努力的见证,也鼓舞着更多的聋哑学生勇往直前。
在这个特殊的阶段,聋哑学生正面临着走向社会的挑战。他们需要勇敢地面对未知的世界,不畏惧困难,坚持自己的梦想。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给予他们更多的支持和鼓励。
聋哑学生有着无限的潜力,只要我们给予他们机会和支持,他们就能够发光发热。让我们一起携手,为这些勇敢的孩子们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①吴皓(右)与同事们研究突破听觉脑干植入技术。 ②吴皓接诊回来随访的小朋友。 ③团队医生给回来随访的孩子做复查。
经历新冠肺炎疫情,社会逐渐重新“打开”,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九人民医院院长、耳鼻咽喉头颈外科学科带头人吴皓教授照例要带领团队去聋校看看,“医、教”结合多年,让这名多年从事人工耳蜗植入手术的外科医生与特教老师结下特殊友谊。走访结果令他意外:去年,上海所有聋校招收单纯聋哑儿童(不合并其他残障情况)的新生,只有5个。
“身边20岁以下的聋哑孩子很少了,聋校也越来越少。上海目前仅留4所,上世纪90年代,上海还有20多所聋校,每个区至少1所。”吴皓很感慨,上海聋校锐减,是中国努力 “消灭聋哑”的缩影,也是他与同道参与的结果。
3月3日是全国爱耳日,医生们欣喜地告诉记者,在我国 “十聋九哑”可说成为历史,如今可以做到“十聋十不哑”——即先天性聋儿通过早期筛查、早期干预,他们可以说话,可以进入普通学校,真正“回归平常”。
2021年的今天,聋校招生“越来越难”的背后,是我国20年持续努力消除聋哑的故事,更给当下的公共卫生工作诸多启发。
聋校招生“越来越难”的背后
“我现在读高中,将来我也想好了,学汽车工程!我太喜欢汽车的轰鸣声了。”2004年出生的小徐,一说起汽车瞬间神采飞扬,他梦想着开一家“电音车行”。要不是贴在耳后的电子装置,旁人根本看不出这个对声音痴迷的孩子,是先天性耳聋患者。
“他的父母都是聋哑人,他在家打手语,出门跟正常人一样,上普通学校,有自己的爱好,自学了英语、葡萄牙语,他能这么阳光地长大成人,真的不容易。”第九人民医院吴皓团队医生李蕴忘不了与小徐的初见:一个“小毛头”,躺在奶奶怀里。听力健全的奶奶一出生就把小徐抱到李蕴医生这里。
在吴皓团队,像这样“跟踪”十多年的孩子有很多,他们从小就进入普通学校接受教育,这份“寻常”背后,是不寻常的努力。
时间回拨20年前,聋、哑是相伴而来的悲剧。那时,聋哑问题很严重,一个孩子出生后很难早期发现耳聋,到二三岁后才发现,晚了——语言习得窗口期“关闭”了。
“还有一类症状不那么明显的孩子也很可惜,上小学才发现。老师说:这孩子怎么学习这么不好?查下来才发现,孩子不是调皮,是听不清老师上课在说什么。”吴皓说,技术、观念等种种因素交织,让20年前的中国成为世界上聋哑学校最多的国家。当时的聋校是这群孩子的避风港,但也意味着他们与正常社会从此“隔开”。
有没有可能改变?必须早点发现耳聋!2001年,留法三年的吴皓回国,作为引进人才加盟新华医院,担任首任儿童听力筛查中心主任,与同事们一头扎进“战胜耳聋”的工作。他们开始用耳声发射技术在产房推行新生儿听力筛查。
2001年,这个由上海率先启动的新生儿听力筛查项目还颁布了《新生儿听力筛查和诊治方案》,标志着我国由政府主导、专家推动的新生儿听力筛查项目正式启动。孩子一出生,在产房就进行听力筛查,筛出后马上给予助听器、人工耳蜗等干预治疗,一点点,“十聋九哑”的局面开始被打破。也是从这时起,聋校每年的聋儿新生越来越少,聋校“关停合并”,一群医生、老师会心地笑了。
“开机”之后,一切才开始
“开机咯,准备进入有声世界!”当一个个像小徐这样的孩子从小就享受到听力重建的新技术之福,新生儿听力筛查工作这才刚刚开始。原来,就在2001年推广新生儿筛查工作后没几年,吴皓和同事们听到普通学校传来的新情况:有少部分孩子学习非常困难。
会不会是耳聋?但出生时都做过筛查了呀!2006年,吴皓团队对杨浦区所有小学的入学新生开展听力筛查,锁定听力不好的孩子,再与其出生听力报告比对,结果发现一个新情况:迟发性耳聋。顾名思义,他们的耳聋是“迟发的”。
这群医生再度回到实验室,反复研究,找到了迟发性耳聋的易感基因,有了“标记”,通过基因筛查,这群孩子有了早发现、早干预的机会。
在上海试点近10年后,新生儿听力筛查走向了全国。2009年,卫生部颁布《新生儿疾病筛查管理办法》,新生儿听力筛查纳入国家法定筛查项目,同年,卫生部成立新生儿疾病筛查听力诊断治疗组,吴皓担任组长。新挑战紧随而来。
2009年,吴皓来到西藏,决定开展人工耳蜗植入慈善手术,结果发现手术最适合的2岁以下聋儿找不到。原来,开展新生儿听力筛查,“产房筛查”是前提。但2009年的西藏,近一半新生儿不在产房出生,而是按照当地习俗出生在家里。也因为这样,当地发现聋儿,都要到四五岁。那次,最后找到一名3岁的女孩接受了人工耳蜗植入慈善手术,吴皓主刀。
吴皓回到上海,就和同道们撰写了一份全国各地听力筛查情况的报告。2013年,西藏自治区人民医院听力障碍诊治中心挂牌,由此实现新生儿听力筛查体系全国全覆盖,2014年卫生部又专门启动了全国贫困地区新生儿听力筛查项目,涉及49万例新生儿。
“中国太大了,新生儿听力筛查必须因地制宜。”吴皓说。
这个项目得了很多奖,最令团队自豪的是一次参会邀约。2009年,世界卫生组织在加德满都开会,吴皓与同道受邀介绍中国新生儿听力筛查的做法,被赞誉为“适合发展中国家的新生儿筛查模式”,获推广。
为了“最后的最后”
好事多磨,在我国,新生儿听力筛查普遍推开之后,治疗紧随其后。当我国大部分聋儿实现“开机对话”后,医生发现,还有少部分孩子“没得治”——经研究,严重内耳畸形和听神经病变患者无法通过人工耳蜗植入获得听觉康复,占所有耳聋5%-8%。
2019年1月,吴皓带领团队将一枚5毫米直径的电路板精准植入一名2岁儿童大脑深部的听觉中枢,这个小小的“脑机接口”锚定在仅3-5毫米范围的听觉中枢核团,刺激其上的无数个听觉细胞。这是国内首例成功完成的儿童听觉脑干植入手术,终于走通了人工听觉重建的“最后一公里”。
这是国际上仅少数国家掌握的尖端技术。吴皓所在的上海九院,现在已是国内从事儿童听觉脑干植入手术最大的治疗中心,已成功完成近30例手术,最小年龄手术患儿是1岁。当下,该团队还在推进听觉脑干植入装置国产化进程。
“20年过去了,我们国家全力消除聋哑,体现的是制度优势,让全民听力筛查、干预成为可能。”吴皓深深记得,2000年初,装一个人工耳蜗要30万元,即便后来降价了,也要20万元,大部分家庭负担不起。有治疗办法、但用不起,孩子们照样送到聋校,这令医生们很无奈。
2005年,上海市启动 “复聪行动”,由残联、卫生部门、红十字会联手出补贴,给每个需要安装人工耳蜗的孩子补贴6万元。就这样,一批孩子 “开机”了。两年后,中国残联、中国残疾人福利基金会加入,并将补贴计划推广至全国。此后,在上海,在全国,补贴幅度越来越大,人工耳蜗价格也一再降低。由此,在中国,“十聋九哑”一步步做到 “十聋九不哑”,如今已是“十聋十不哑”。
“这是一场技术、理念、爱心带来的革命,有人说,我们把孩子送回‘日常’,让自己失业。其实没有,聋哑学校在面临转型,我们有很多新课题、更难的事要去做。”原第四聋校校长金育萍告诉记者,当更多孩子“开机”,营造更好的回归社会的支持系统是新课题,此外,还有 “最后10%”的聋儿合并有多重障碍,特殊教育是给这些孩子“托底”。
为了“最后的最后”,吴皓与同事们也有着新课题——老年性耳聋。“我们常说‘一老一小’,耳聋也是如此,袭击‘两端人群’。老年性耳聋群体日益庞大,耳聋甚至与老年痴呆密切相关,不少老人并非痴呆,而是耳朵坏了,但当听力下降后,他们与这个世界的距离也越来越远。”吴皓说,关注生命另一端的“听力重建”,也是在关注我们每个人的未来。
来源:上海交通大学 。新闻学术网
(通讯员 杨晓玮 王璟 )听不见声音,但却能演绎最动人的舞蹈,这样的场景,湖北籍聋人舞蹈家邰丽华,曾在2004年雅典残奥会、2005年央视春晚的《千手观音》展示过。如今,武汉又出了一支惊艳国际的聋人啦啦操队伍。近日,记者从洪山区文体局获悉,2018年1月4日在意大利举办的国际啦啦操公开赛中,由该校10名学生组成的啦啦操队伍,获得高中组团体花球和双人花球两项冠军。在国际啦啦操大赛中,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特殊的夺冠队伍。
前无古人
国际啦啦操大赛首次出现听障队伍
国际体育赛事中,残疾人参加的奥运会是单独设置的“残奥会”,但是啦啦操不同,迄今为止,无论国内外,都没有单独为残疾人设置的啦啦操大赛。此番在意大利举办的国际啦啦操公开赛,除了武汉第二聋哑学校的这支队伍,其他30余支来自全球各地的参赛队,全部都是健全人。
“国际上从来没有过一支全部由听障人士组成的啦啦操队。”洪山区文体局少儿体校的刘倩,是武汉第二聋哑学校啦啦操队的指导老师之一,在参赛前半年,她受洪山区文体局指派,坚持每周三次的频率给武汉第二聋哑学校的孩子们提供技术支持。毕业于武汉体育学院的她,是啦啦操国际级裁判,曾担任北京奥运会啦啦宝贝,还是首位登上美国NBA湖人与骑士赛场的啦啦队队长,赛事经验相当丰富。
这是第一次有聋哑队伍参加国际啦啦操赛事,由于没有任何既往经验可以借鉴,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能够顺利出去,洪山区文体局顶住了压力,并承担部分费用,还给孩子们配齐了比赛所用的装备。出发前,文体局和学校的要求都是安全第一,把孩子们安全带出去,再安全带回来最重要。至于奖项,谁都没有预想过,我们开始的想法都是让孩子们开阔眼界、增长见识。”但刘倩表示,孩子们能得奖,绝不是因为他们残疾人的身份获得“同情分”,而是实力使然,“参加国际赛事是有硬性规定的,必须是每个国家的国内冠军。在去意大利进行国际比拼之前,武汉第二聋哑学校的孩子们已经拿到了国内的啦啦操冠军,也是跟健全人队伍较量。”
荣誉背后
“舞蹈哥哥”和这群高度自律的孩子们
在武汉第二聋哑学校的操练房,孩子们换上了平日训练的队服,给记者跳了一遍比赛时的啦啦操。跟随音乐,孩子们旋转跳跃,配合得十分默契,每一个节奏都拿捏到位。
这是怎么做到的?邰丽华有“舞蹈妈妈”杨小玲,这群孩子们也幸运得遇到了“舞蹈哥哥”李桢。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音乐学院的李桢,手握桃李杯、荷花杯、全国舞蹈大赛等多个一等奖。选择就业时,这位高材生曾是湖北省歌剧舞剧院等众多文艺团体、高校疯抢的对象,最终,他选择了武汉第二聋哑学校,在特殊教育行业当一枚园丁。
孩子们跳啦啦操之前,李桢也站在正前方准备。孩子们听不见,但李桢听得见,他根据音乐节奏飞速变换手势,和孩子们配合无间,他就是孩子们的“耳朵”,他的精准造就了孩子们的精准。李桢介绍,这套啦啦操时长近3分钟,几乎每一秒就要变换一个动作,总共有1500多个动作。
这种默契,是长久以来建立的,被问喜不喜欢李桢老师,孩子们个个脸上绽放开笑容,用力点头。在意大利获奖时,孩子们的庆祝方式就是把李桢扔上天再接住,说到此处,喜悦之情也不经意地爬上了李桢的脸,“我经常被扔”。
“他们只是聋哑,其实和健全人一样聪明,一样领悟力很高,形象和精神面貌都非常好。”李桢说,“或许因为聋哑,他们甚至比健全人更加刻苦和专注。”他透露了一个细节,“健全人练习时,一个动作不好可以中途进音乐专门抠这个动作,但聋哑人听不见,如果中间有动作不好,他们只能全部从头再来,我们的练习就是一次次从头来过。”
在练啦啦操之外,这群队员都是正常的高二、高三学生,李桢介绍:“他们都要准备文化课,啦啦操训练都是利用早上、中午、晚上的休息时间,以及课外活动的时间。别人上课,他们也上课,别人休息,他们练啦啦操,每天总共要练3小时左右,不光是跳操,还需要练体能,每天围篮球场跑步二三十圈,做仰卧起坐120次,比赛前的半年都是这种状态。有时候看着他们,真的很心疼。”
苦吗?这群17、8岁的孩子拍着胳膊、腿,认真比划——真苦啊!那如何坚持下来?除了锻炼身体、培养爱好,孩子们还比划了一个答案,李桢翻译,那个手语的意思是:自律。
没有人是随随便便成功,这群特殊的孩子用这种严苛的方式锻炼心智,取得如今的成绩,当真是“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武汉第二聋哑学校的获奖消息传回国内,犹如清水入油锅,在特殊教育圈里炸开了花。
“全国60多个特殊教育学校的校长给我发来了祝贺,大家都很兴奋,武汉第二聋哑学校是首个在国内建立聋人啦啦操队的学校,大家都积极向我们取经。如果能够推广,鼓励和帮助更多特殊孩子,这将是更大的意义。”武汉第二聋哑学校的校长刘辛表示,这不止是“二聋”的光荣,是洪山区的光荣,能够代表中国站在国际舞台上领奖,更是全国残疾人的光荣。
“办好特殊教育,让聋哑孩子能够全面发展,一直是我们努力在做的事。”刘辛说,“如果没有洪山区文体局各方面的大力支持,拿出敢为人先的魄力,我们不可能把这群特殊的孩子送上国际舞台。获奖之后,洪山区文体局第一时间给予奖励,这让我们开展后续工作更有信心。”
与取得的成绩相比,洪山区文体局业余体校的黄校长更希望体校能够回归本质,“我们作为一个体校,培养发现体育人才是最为关键的,青少年的体育培训,体育技能的学习,素质教育的推广是我们平时的工作重心。比赛出成绩固然很好,但是推广普及面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据了解,聋哑学生有专门的高考,目前国内也有部分大学会招收这类学生,有特长的孩子尤其受欢迎。刘辛透露,“过去,我们为中国残疾人联合会等专业机构输送了大批优秀人才,特教届的‘清华’和‘北大’是长春大学和天津理工大学,每年我们都有学生能考上,帮助聋哑人更好求学和就业。”
在2022年北京冬残奥会开幕式上做过舞蹈指导,带队获得过两项世界冠军,大学时期多次获得过全国舞蹈大赛金奖,但34岁的他只想在武汉市第二聋哑学校做好一名舞蹈老师,甘愿给聋哑孩子当音乐“节拍器”。他叫李桢。
“他们对艺术那种纯粹的向往,深深地打动了我”
李桢2010年毕业于华中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舞蹈教育专业。大学时期,他多次获得全国舞蹈大赛金奖,再加上他是非常少见的舞蹈男生,毕业后他收到了湖北省歌舞团、湖北省职业艺术学校等单位的邀请函。远在山东老家的家人,也盼着他回家乡工作。然而,他都一一拒绝了。
扎根聋哑学校,是因为他脑海中有挥之不去的画面。即将大学毕业的李桢受邀到二聋校帮忙排练舞蹈。晚饭后他提前来到舞蹈教室,看到一群孩子围坐在音箱旁边,一个个把耳朵都贴在音箱上面。此时,教室里却只有巨大的噪音而已。
原来,学生们是想在排练前感受一下音乐的旋律和节奏,可是不小心将音箱调成了收音机模式。他们不知道音箱发出的只有刺耳的噪音。
李桢的心颤抖了一下,红着眼走上前帮学生们调出音乐。“他们对艺术那种纯粹的向往,深深地打动了我。”李桢说,他当时就下定决心,要留下来,要帮孩子们圆梦。于是,他成为二聋校唯一一名专职舞蹈教师。
“我曾想到放弃,念头很强烈,突然一只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当时,他第一次与听障孩子接触,在手语老师的翻译下,舞蹈排练进行得还算顺利。但后来,他发现一切远非想象的那样简单……
当老师之后,李桢上课的时候没有了翻译老师,因为手语不熟练,导致课堂效率低,孩子们注意力不集中,课堂甚至乱成一锅粥。李桢着急却想不出办法:“我记得有一次上课失败后,我极为沮丧,把自己关在休息室里不愿出去,我想到了放弃,念头很强烈。”
“突然,一只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名有些先天愚型的听障学生站在我身后,什么没说,什么没做,只是对着我微笑。”这一刻,李桢觉得世界反转了。他感觉自己才像个孩子,而这名学生却像个成年人,似乎在用沉默的微笑告诉他:不要着急,一点一点来,你一定可以!
被这一刻深深感动的李桢,开始疯狂地工作。他住进二聋校的职工宿舍,最新版《国家通用手语词典》收录了8214个词汇,李桢在两个月内几乎全部掌握。李桢负责全校一年级到高三的律动课。感受律动是每一个舞者最基础的能力,为了统一听障孩子们对音乐节奏的把握,练舞时,李桢总是高举双手打拍子、做提示,手指和手臂的挥舞变化在每一次指挥中都变化近千次,李桢高举的双手就像二聋校孩子们跳舞的节拍器。但高频度地重复几千次的动作,让他每天下班后双手都难以抬起。如今,年纪轻轻的他竟落下了肩周炎。
“只要能在特殊教育的进步中起到积极作用,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是值得的”
工作12年来,李桢带领学校艺术团共获得国家级奖项11个,70余名学生凭借特长加分考入理想的大学。2018年,他和孩子们参加在意大利举行的国际啦啦操公开赛,作为唯一的一支残疾人参赛队伍,勇夺高中组集体花球和双人花球两项世界冠军。
2022年3月4日晚9时11分20秒,由50名来自全国各地的听障女孩和40名北京体育大学健全女学生承演的《冬残奥圆舞曲》在北京“鸟巢”上演,李桢站上舞台用手语指挥了这场艺术盛宴。
武汉市第二聋哑学校校长刘辛说,这些年来,李桢有很多机会去更高的平台,但他都一一婉拒了。“以前我们的律动课就是用简单的鼓面击打来指挥,李桢来了之后用手势打出的节拍来控制节奏,未来我们希望李桢能实现让孩子们对音乐有更多更细腻的感知。这就好比吃饭,我们不仅要让孩子们吃饱,还要让孩子们吃好。”武汉市第二聋哑学校党委书记霍国举说。2021年7月,李桢赴京参与全国聋人教育律动教材编写。
如今,李桢成立了创新工作室,他有一个新的想法。他希望可以通过用卡通片的形式将“音乐可视化”。以通感和聋生视觉代偿的特点,用新的形式将音乐带给听障学生。“也许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有很远的路要走,需要很多音乐和美术方面的人才以及经费的投入,但只要能在特殊教育的进步中起到积极作用,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也是值得的。”李桢说。